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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網上〈王女〉的連結:
http://www.popo.tw/books/46884/articles/5458366

經過了快一個禮拜,總算是將《天眷》的第一章〈王女〉變了出來。在寫的過程中,覺得自己年紀真的大了,不像從前隨便下筆可以萬言書那樣。也或許因為這是個歷史題材,在寫的過程中格外留意年份的問題,於是多了幾重束縛,寫得也就慢多了。

原本第一章要取名為〈桓濟〉的,想用一章的篇幅直接了結掉司馬道福的第一段婚姻,結果寫著寫著竟然囉嗦起來,光是幼年的第一次相會就可以寫上幾千字,於是乾脆就把原本的計畫再拉長了。起初第一章的標題改了叫做〈白梅〉、〈梅約〉,想用「梅」來代表兩人相識乃至結婚的代表,結果寫到預定長度時,道福都還只有十歲大,乾脆直接就把標題訂為〈王女〉。這一章算是帶過了她童年時期的兩個重要事件,童稚時並無正式封號,當然稱之為「王女」。

最近在網路上東搜西搜時,看到彼岸的原創網上早已有人以司馬道福為女主角寫成小說一部,洋洋灑灑,竟也長達百萬字。稍微看了前面一點,原來女主角登場時也不過八歲,而且當時就有「郡主」之稱。其實,親王之女,只能稱「縣主」,即使是桓溫之妻南康公主,最初也是封為「遂安縣主」(見《晉中興書》),當時她應該還是皇太子的女兒。太過幼小的女孩也不見得能有公主、縣主這些尊貴稱號,例如赫赫有名的晉惠帝皇后賈南風,很疼愛自己的小女兒司馬女彥,但是女彥八歲就病逝,雖然在葬儀上用了長公主的禮儀,但稱號上卻仍只是個「皇女」。聰明的女彥在臨死前遺言是:「我尚小,未及成人,禮不用公主。」可見要受封為「主」,還得等到成年才行。因此在第一章中的道福,沒有封號,沒有縣主之稱,也僅僅是個王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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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這個人,在寫小說方面,總有兩大缺點:一是挖了坑就跑,二是時常空想新的題材,但總是沒有行動下筆。棄坑潛逃之事,近來最明顯的案例就是川上貞奴那篇,我應該要用六篇去完結的,結果寫四篇就發懶,怠惰到現在,連HC都已經沒在玩了(蓋不完的房子,毫無章法的亂塞在莊園裡,唉)。至於空想不行動這事,則又以我嚷了N年的山陰公主故事為主。從前我打算寫她小姐一人的故事,後來一直做人設,一直拉線,拉著拉著,竟把故事延長了,變成要從她祖父劉義隆時代說起,之後一直演到她丈夫的女兒何婧英失勢為止。這樣看來,已經不是劉楚玉自己的故事,而是南朝宋齊兩朝的八卦小說了。由於這故事太長,預定還可以分成四、五部來寫,所以一直沒敢動手。

 

後來我在做這南朝故事的人設時,又發覺一件事:裡面的人物實與東晉末年皇室有關聯。把資料一攤,突然覺得王獻之(書法大家王羲之小兒子)的女兒王神愛,或許可以一書。史上對於晉安帝皇后王神愛的記載並沒有太多,原本就有可以發揮的空間(網路上甚至有人扯說陶淵明對她有意思,亂扯)。後來再去細追,王獻之的婚姻感情也很有戲劇性,他先後娶了兩位夫人,但第一任顯然是被迫離異的。第二任娶的新安公主,事實上也是二嫁。究竟為何他們都各自拋棄了原本的配偶,從而又締結了似乎很不甘情願的婚姻,也是個可以著墨的話題。

 

於是,就有了《天眷》的書寫動機。原本只是想把重點放在王神愛身上,因此標題名為「天眷」,一則「神愛」二字即有「上天眷顧」之意,二則「皇后」本身就是「天子的眷侶」。但是今年上半年,我因為回覆古人八卦板一篇文章,將王神愛的生母新安公主又研究了一番,於是又拉長了故事的時間,將話題從新安公主與前夫桓濟的婚姻說起。確定了小說的大致內容後,終於開始下筆寫作,在POPO原創市集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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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整理筆記小說的資料時,偶然在選錄的筆記小說集裡看到《夜譚隨錄》的部份篇章。其實也沒有很認真的看,畢竟這不是清代非常有名的筆記小說。但是其中有一篇〈護軍女〉,帶有一些顏色。原本我很怕跟人講這個故事會引來異色的眼光,不過講了幾次以後,聽的人都是覺得誇張又好笑。其實這本身並不是一個笑話故事,可能是當時真有其事,有點像現在可以看到的社會新聞(而且是一定會被蘋果日報做出示意圖的那種),被人拿來當茶餘飯後的閒話來笑談。

因為這篇實在有點顏色,就先空個幾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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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看到類似的言論,例如看完某篇古文後不會垂淚者,就不是忠臣孝子云云。偏偏文章拿到現代,已經不會有人會看到痛哭流涕。或者例如相聲,很多內容在一百年前是很有意思的,但要是拿當時的腳本直接在現代搬演,恐怕台下呵欠連連,非得要下重鹹的內容才能引人入勝。有人說,是現代人的胃口被養壞了。以前大家的淚點、笑點都不高,很容易就能感到。現在的人要求變高,古代的悲劇或笑話到現代,大概一般人也很難有共鳴感。

我的淚點其實應該不是很高,看看電視電影有感人情節大概也會痛哭流涕。但是所謂看完某文不垂淚者不忠不義不仁不孝,恐怕我也會被劃入惡人行列裡。最近在整理清代小說的時候,看見一則叫做〈鬼母傳〉的故事,文字上極有感染力。作者李清並不是名見經傳的文士,卻有這樣的文章傳世。雖然可能還是有很多人不會認為這有啥感人之處,但對我來說,很少有文字的敘述能讓我覺得感動。

〈鬼母傳〉講的是一位婦人死後產子的事,產子後她的鬼魂依然養育著孩子。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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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學藝不精,儘管唸到研究所,不過有些文學上的東西仍然只是純欣賞沒研究。老闆想要收集優雅一些的唐詩,我也索性就從李商隱先開始。李商隱其人,我總是沒有深入了解的興趣,畢竟我對中晚唐已經很沒有愛好感了。他的詩有很多字面上寫得極好的經典名句,偏偏也不少讓人看了會摸不著頭緒的。所以如果問我到底對李商隱有沒有愛好或研究,那我恐怕只有對一些名句有興趣,而對追究到底跟他作詩背景有何關係的話題敬而遠之。

李商隱的詩,也有一堆沒有題目的,都叫做無題詩。乍看之下,好像都是些愛情詩篇。今天讀到一首詩,如果不探究到底作詩原意如何而只是依字面去解讀,倒是讓人有些共鳴感。這詩是這麼說的:

鳳尾香羅薄幾重,碧文圓頂夜深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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