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蝶姬的私部屋

打從昨天跟一個現在同班的同學在ＭＳＮ上聊了兩個多小時後，才發現我真的是沒有朋友的人，打從心底覺得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處在自閉狀態一樣。或者說，在這前一天的一個論文發表會，這樣的感覺已經格外強烈了，只是到聊天時才更加確定這種想法。

我花了三年考研究所，結果現在同學他們自己都是應屆年紀相近的在一個圈子，我跟他們不熟，甚至還比不上外校考來的人。一個學期下來，我大概只有在昨天的ＭＳＮ聊天時間，是話講最多的時候，不然幾個月以來根本沒什麼人理我，有打招呼就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我想起我開始學習的二十年以來，有幾個朋友？而之後真正有聯絡過的又有幾個？真的要去細數，實在不是什麼好看的過去。

幼稚園的印象，只記得一個溫溫吞吞的男生，三不五時說「我以後要跟你結婚」，我還記得他的名字，不過那是個菜市場名。也有幾個幼稚園的同學我還記得名字的，但都不能稱得上是朋友。

小學時的朋友，一到四年級的時候，跟珊是同班的，五六年級不同班，卻還是會常常互相傳信打電話連絡，直到畢業以後就沒有往來了，國中時曾在補習班見過幾次面，但也只是打招呼而已，後來她家那間藥局好像收掉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五六年級時的同學Fanny，以前我會把一些自己寫的東西給她看，奇文共欣賞，後來她跟我唸了同一所國中，即使高中時是不一樣學校，我們在路上遇到還是會站著聊天聊很久，大學時她插大唸了世新，我們也見過幾次面，只是她覺得我跟她說我們已經認識十年了，有點噁心。

原本以為我跟小學同學是不會再有什麼聯絡的，但是去年還是前年在PTT的內湖板認到一次親，我想就稱他堯堯吧，我記得他小學一年級轉學來的，那時候還坐我旁邊，我一直覺得他字寫得很漂亮。後來到了五六年級又同班，成績很好。之後我高中補數學的時候還有見過他，但是那時也沒特別去認親。直到在PTT看到相簿才相認，不過後來也沒什麼特別在聯絡。這只是同學，不算很熟的朋友。

國中的時候，幾乎沒有朋友可言，還有一陣子是被人欺負的，沒有人會幫我出頭。被打、被罵、被栽贓、被誣賴……國一的時候真的很苦，雖然我一直把小雞看做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她在這些事情上也沒辦法幫我什麼。直到國二，大姊頭轉學了，我好像也就解脫自由了，即使仍然不是個受人歡迎的人，至少總算也能比較親近其他的同學。我一直記得有一個同學，國二國三時都有坐在我旁邊過，他跟我說他後來才發現其實我不是他想像中那麼糟糕的人（國一時形象被弄得太差了），不過我們也沒有那麼熟。

國三是一段很苦悶的日子，升學壓力很重，又要被能力分班，以前晚上跟週末還會在外面的教室繼續加課。那段時間每到傍晚下課時，我們幾個原本同一班又比較親近的同學會一起走到位在學校後頭的神秘教室。當時我總是會跟小雞、鯨魚還有J一起走，後來畢業以後，除了班長以外，我只接過他們三個的電話，沒有別人再找過我了。尤其是小雞，我們上了高中還是曾經有相約出去過，從她口中得知了幾個同學的情況，但後來我還是跟她失去聯絡了。最後一個跟我聯絡的是J，我沒有那麼了解他，卻最想他。結果說來說去，國中也只有那兩三個朋友而已，甚至可能還沒有到朋友那麼親切的地步。

高中的時候，朋友比較多了，大概因為全班都是女生的關係，有相同的喜好。一直到現在，即使我高中已經畢業很多年，能夠持續有聯絡往來甚至外出遊玩吃飯的，也就是高中這幾個很親近的同學了，但也就那少少的五個而已。

大學四年獨來獨往，又是個幾乎沒有朋友的時代。真要說朋友，我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四個而已。而且一直到現在有聯絡的，實在是微乎其微。我們大學時，班上就有分派系，感情又不怎麼樣，也沒有畢業旅行，鬥到後來都覺得大家見面十分尷尬。結果沒什麼親近的人，好像也是件很自然的事一樣。

好不容易唸到研究所，完全沒朋友，總算到昨天才真的大發洩起來。如果可以有朋友，誰願意每天在那裡耍孤僻？

好了，這樣算一算，朋友還真的不到二十個，甚至有連絡的可能十個都不到了。雖然我很喜歡有自己個人的空間，但是，還是需要朋友的啊……這樣一想，真的覺得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