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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家偶爾會收到口足畫藝寄來的卡片,那時都是寄給我媽的。我媽有沒有付過錢我是不清楚,或許有吧,但後來寄來的因她生病,早就不管了,我就擱在一邊。我媽過世後,還是有寄來,我想說之前曾拿過但沒付過錢,就匯了錢去,覺得也算是幫助這些人士,雖然他們這樣寄卡片來有強迫推銷之嫌,也讓很多人詬病,但畢竟也是靠他們自己的能力來謀生,儘管以單價來說其實並不便宜,我還是會匯款購買。


這些口足畫作卡片其實構造很簡單,並不像坊間書店賣的那麼花俏,就是很基本的畫作跟樸素內頁。讓我想到小時候在小學時還有愛盲協會或伊甸基金會的耶誕卡訂購,一大張目錄上讓小朋友選擇喜歡的購買,當時最貴的一張二十五元,是立體內頁的卡片。從前我自己很無聊,明明人緣很差,還是買了一大堆這種卡片,也會買很多信封信紙,但是買完都沒有對象可以送,只有非常少的密友才送。最後一次大發卡片,是在高一的時候,記得當時是沉迷於《夢幻遊戲》,而有商人把畫冊插畫拿來做卡片,我也買了一堆,後來寫了很多給班上同學。


直到現在,發現已經不時興買紙張卡片寄信了,連寄電子卡都興緻缺缺。我最近一次有寫卡片還是前年的事,寫了給我住國外的阿姨。也沒再主動買卡片,都是把口足畫卡片囤積起來,只是也都沒什麼對象跟時機可以寄卡片。


至於又有多少人曾送過卡片給我?老實說大概用手指也就可以數出來了。從小好像都是我送人的多,沒什麼人會想送給我。除了親戚寄給我的卡片外,我最後一次收到人家寄來給我的卡片,竟然是十幾年前的事。


1996年,距今十三年前,我上高一的那個耶誕節前,收到了兩封賀卡,讓我感到非常意外,因為以我國中時代慘烈的人際關係,我不覺得有哪個人在畢業後還會記得我的存在,甚至即使是最親近的朋友,我都不認為會寄卡片給我。一張是同學黃魚送的,一張是國中時的一位英文老師送的。那位老師是當年我很痛苦在A段班教英文的,其實人不壞但動手打起來可狠的,曾經拿椅子木板打學生,打到學生把手放在冷水水桶裡,水都變熱的。我在那年教師節曾與從前國三時的同學約了在傍晚回明湖去拜訪一些老師,但是這位英文老師已經先離開了就沒碰到面,我那時把剛好閒閒沒事折的紙百合就放在那裡當禮物了(亂沒誠意的感覺),順便留言表示曾到此一遊,沒想到老師後來還記得就寄了卡片給我,讓我非常非常的驚訝。這位英文老師,後來也去了永春高中。我去年回永春一趟時,在行政大樓的看板發現他後來也曾做過行政職務。今天再查一下,我想或許現在是在南湖高中吧。


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寄卡片的對象了。直到現在還是會想起以前認識的人,但是無法聯絡的話也是沒辦法的。我的人緣很差,沒有什麼朋友,現在也提不起勇氣去尋人,只能偶爾過個一年半載google一下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最近也開始用起Facebook,不曉得有沒有人會跟我相認。只是很多人都跟我說,不敢放本人照片的話,誰會認得出來啊,我想也是。


現在電話網路都很方便,有的朋友靠這些都可以時常聯絡,送卡片真的已經很久沒用到。希望有一天還會有機會,寄卡片給很久沒見到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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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蝶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