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我有記憶以來,只有搬過一次家,而且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於是在我求學過程中,我的活動範圍,一直沒變。以前唸的小學,就在家附近;即使是國中,也是車程不遠的地方。但是我發現,至少在國中與國小的這九年當中,曾經跟我是同學的人,少說也有百來人,但當離開學校後,這百來人卻怎麼遇也遇不到。以前會很刻意的不想看到那些同學,也就是自慚形穢而已(再加上本來就沒什麼人緣)。過了十年後,反而覺得在這麼小的地方,卻怎麼見都見不到面,反而有點感傷。

小學高年級時的同學,我稱她Fanny好了,她後來和我一樣越區去了明湖國中(另一個同班越區的男同學,高中以後就到加拿大的樣子,鐵定見不到)。她本來國中以後唸五專,但五專畢業後又插大,仍然跟我唸了一樣的大學。一直到上個月,我偶爾還是會在路上碰到她。我在幾年前曾經跟她說:「欸,我們已經認識十年了耶。」她很囧的回答:「別跟我這樣講,聽起來好噁心。」

當然不是兩人認識這麼久很噁心,應該是文謅謅的感覺很噁心。認識十年而能一直有聯絡的,恐怕也只有Fanny跟我幾個高中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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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到台北車站那邊的打算,不然我實在很不想去燦坤。

燦坤這間店有個響亮的綽號,曰「黃色鬼屋」。每次進去,多少會聽到他們不斷播放店歌,喊著「燦坤燦坤燦坤」(聽到這裡,大概是順風婦產科後遺症使然,一直很想給這句口號後面加個YA!)。我最常去買的東西,也就是光碟片、墨水之類的,其實並沒有特別便宜,純粹是圖個方便而已。到光南去買還便宜得多,但是燦坤就在附近,便利性比全國電子或泰一電器高得多,東西也比較多(我自己在這一帶的比較是這樣),似乎在那裡買東西是不得不然的結果。

討厭的是,每次買完東西,結帳都會有種被騙的感覺,本來就知道貴,發票一打出來更心痛。櫃台小姐總是用著不怎麼和顏悅色的表情說:「這個只有會員才有打折喔。」我真想罵她,對,我知道會員才有打折,所以你剛不就問我是不是會員了嗎?我看起來就很像是後會再跑到店裡跟你盧沒打折的人嗎?真的是很討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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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感冒,常常會有愛睏的情形發生,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聲音也壞掉了。本來不太想去新生茶會的,尤其聽說要從早上十點弄到下午兩點半。但是想說早上還有主任訓話時間,所以明明不舒服,還是跑去聽訓話。

去了之後,我就很後悔怎麼不乾脆不去就算了。地點在中文所的研究室,場地狹小又開了冷氣,我窩在那裡又不好意思大咳特咳。身體不舒服是其之一,其之二是我覺得我跟其他「同學」是不能融合的。昨天去了七個人,五個是男的,然後又有一個是華梵來的,一個是口傳跳槽的。也就是說,有四個就是這次應屆的,他們又跟另兩個外來的好像年紀比較近,六個人就打成一片了。選班代也是啊,應屆的打打鬧鬧就完成選舉了,我根本就跟他們還不熟啊。

唯一高興一點的是,那個新的班代我本來覺得他有點吵,不過當某位「學姊」很殷勤的喊我「學妹」時,這位班代說:「什麼學妹,叫學姊!」,然後我想「學姊」她是很尷尬的又改稱我「學姊」。其實也沒很值得高興,總覺得「學姊兼學妹」的雙重身份,在現場也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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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在新光三越A4館樓下吃某家鰻魚飯,頗傷荷包,但是中午實在想找個地方坐,在美食街別無選擇的情況下而去那間日本定食店。熱呼呼的鰻魚飯很不錯,不過這不是我今天想寫網誌的重點。

重點是我妹妹問的,以前我們是怎麼體罰的。

她從前是所謂自學班出身的,高中不用參加聯考就能分發,自然不像我們以前聯考班的逼成績逼得很緊。即使是在國一國二時,老師一樣對成績很有要求,國三來個能力分班就更不用說了。我妹妹覺得,成績很差的那些人,你就算把他們打死,成績一樣還是很差,這樣的體罰實在很沒意義。想想也對,就像我以前到現在數學都很爛,小考考不到八九十要打,但我就是對數學苦手,拿藤條把手打爛都不大可能考到八九十分,而且那年頭體罰是合情合理(或許也合法)的行為,為了小考被打實在是很普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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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女子,幾乎是沒有幾人能真正留下名字的,大都只是用「某氏」來帶過去而已。即使是尊貴的后妃公主,近千年以來能留名的也非常少。這種情況,似乎真的是以南北朝到隋唐之間為一個分隔線,在這之前,史書上還多會記一下后妃公主的本名,直到隋唐以後,除非真的有什麼轟轟烈烈的事蹟,如武則天,如楊貴妃,不然實在很難知道究竟那年頭女人是怎麼命名的。

之前曾經有一次看見網路上貼了這麼一篇文章,原來是從《開封府狀》找出來的,記載了當時帝姬(公主)與嬪妃的名字,因為她們被朝廷拿來依地位算錢,送給金人抵債。這時才看到原來宋朝公主的名字,一堆金啊、珠啊、奴啊,大都不太像想像中高貴女性會有的名字。到了後來明朝時,公主一樣沒有留名。以前只有聽說長平公主名叫朱徽娖,但是最近在看到《萬曆野獲編》後,才終於又長了些知識:原來嘉靖皇帝的第三女名叫朱祿禎,第四女名叫朱瑞爃。

《萬曆野獲編》真的是很神奇的一部書,裡面記載了很多明史上沒有深入記載的事。其中有一件事叫「宮婢肆逆」,是在壬寅年的時候,有一群宮女因為不堪在宮廷生活之苦(像是每天要早起採晨露,或是據說宮女只能喝露水以保持身體潔淨),遂決定殺死嘉靖皇帝,但是就在宮女們要勒斃皇帝的那一剎那,繩子竟然纏成死結了,無法勒死皇帝,再加上方皇后及時趕到,這件宮婢肆逆之事遂告功敗垂成。後來一共將十六名宮女拉出宮外斬首示眾,並將兩位妃子在宮裡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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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偉大的金色摩天輪終於告一段落了,結局好壞見仁見智,至少我覺得這種呈現方式非常有創意,即使內容很鳥,也比「家和萬事興,和樂都是力量,YA~」的賀歲式結局要來得高明非常多。

事實上,一年下來,我也沒看多少集,頭幾集看得還勤奮些,但是演到去年八月時,因為家裡的原因,我就沒有再看了。尤其當鄭公文華接棒之後,把原來角色一一處死,變出一堆新角色,又走起他覺得「台灣人喜愛的垃圾」路線,更讓人沒有想看的欲望。一直到鄭公退出,再由他的弟子們接手,才又讓我比較提起去看的那股勁。當然也不是每集必看,卻至少會錄下來快轉看過去。

很可笑也很悲哀的是,金色摩天輪一開始打的名號是「人生有起有落,當處在頂點時,意氣風發,輕鬆自在」,然後最早又主打在保險界裡的鬥爭、女業務員之間勾心鬥角的情節,還弄了個什麼「雙B女人」的說法出來。但是到了最後一集時,兩男兩女的主角全都不見光光,從第一集以來的演員,只剩下唐世賢、古美倫跟蘇朝來還在,然後結局又變成是警匪之間的故事。原本頗辣的熟女古美倫,後來還是走回劉玉英老路子;唐世賢不用說了,已經當了三立八點檔好幾任的「裡男主角」;蘇朝來大概是運氣好,竟然也一直沒有被踢掉,但是竟從保險公司的董事長特助淪為漁夫,這也是一大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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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這樣過去了,要說悲傷的感覺有少了些嗎?或許吧。很多剎那之間疼痛的回憶,似乎也就漸漸的淡忘掉了。

本來在想,要寫滿滿的一週年感言嗎?現在真正去下手時,反而寫不出來。

去年年底,我在某補習班上課,那一段時間有位老師時常回憶她母親的事情,每次我上課聽到那些地方,其實是一直在掉眼淚的,可是上課上到一半痛哭流涕,那真的很奇怪,只好不是裝作鼻子過敏,就是趕快躲到廁所去。這個老師說,古人定守喪三年其實是有道理的,一個人心情要平復,至少也要一年半載,這是真的,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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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陰公主劉楚玉,是南朝宋孝武帝劉駿的長女,也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淫婦之一。史書對她的「事蹟」有所記載,我也曾經在維基百科上寫了「劉楚玉」一條,大致上就是將史書的陳述以白話搬演了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以她為女主角,寫一篇小說。或許是因為前一陣子有討論到劉楚玉荒唐的行徑吧?她曾因為看見自己姑丈褚淵長得年輕俊美,設法將他弄到她府裡,然後十天之內不斷要求褚淵與她有染,褚淵抵死不從。反而因為褚淵被關在她家,十天以來與她丈夫何戢朝夕相處,兩人竟然產生了一種革命情感。在劉楚玉死後,褚淵與何戢簡直是相當要好的朋友,何戢的官途不但因為褚淵而變好了,而且因為何戢也是個美男子,於是他與褚淵兩人時常互相仿效儀容與裝扮,讓何戢還得到一個「小褚公」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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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被取了「犀牛」這樣的綽號,聽見的人會覺得理由是什麼?

老闆今天要求解析李商隱的無題詩(昨夜星辰昨夜風),其中有一句千古經典名言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老闆既然要逐字逐字的解釋,我當然也一個一個註解。以前都不會去想到底「心有靈犀一點通」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就是在講心意相通這檔事。現在才發現,原來是古人認為犀牛是有靈性的動物,牠們頭上的角帶有白色紋線,可以讓意念相通。所以,犀牛是以前的靈獸。

於是,想起了一個一直被我說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傢伙,在國三的那一年,給我起了「犀牛」這種綽號,不過大概也只有他會這樣喊。有一陣子我也不知道是叫他狼犬還是西藏獒犬,叫一叫也就忘了,不過現在狼犬這種綽號已經變成有特殊含意了,看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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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學藝不精,儘管唸到研究所,不過有些文學上的東西仍然只是純欣賞沒研究。老闆想要收集優雅一些的唐詩,我也索性就從李商隱先開始。李商隱其人,我總是沒有深入了解的興趣,畢竟我對中晚唐已經很沒有愛好感了。他的詩有很多字面上寫得極好的經典名句,偏偏也不少讓人看了會摸不著頭緒的。所以如果問我到底對李商隱有沒有愛好或研究,那我恐怕只有對一些名句有興趣,而對追究到底跟他作詩背景有何關係的話題敬而遠之。

李商隱的詩,也有一堆沒有題目的,都叫做無題詩。乍看之下,好像都是些愛情詩篇。今天讀到一首詩,如果不探究到底作詩原意如何而只是依字面去解讀,倒是讓人有些共鳴感。這詩是這麼說的:

鳳尾香羅薄幾重,碧文圓頂夜深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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